第五十八章終結·坦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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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十八章 終結·坦言
晚間的時候，金雲端掙紮半響，最後，她拿起手機撥起了那個早已爛熟於心的電話號碼，聽著電話那邊傳來嘟嘟的聲音，她的心仿佛提到了嗓子那裏，呼吸變得急促。
“餵。”電話倏地接通，傳來一道低沈的聲音。
金雲端嚇了一跳，手機險些滑落，很快，她就整理好自己的情緒，平靜地說：“是我。”
“嗯。”
“我聽尹桐說你回來了，所以……”
電話那邊幾乎沒有半點猶豫，直接打斷她的話，冰冷的說：“我回來是為了把剩下的事務處理完，不會待很久。”
金雲端的心裏立刻充滿了沮喪，他誤會她的意思了，他這麽說是因為他以為自己想趕他走嗎？不，不是的。金雲端壓下胸口那顆蓄勢待發的心，正想說什麽的時候，忽聽電話那頭平淡地說：“我等一下還有會議要開，如果沒有其他的事，先這樣了。”
“尹梓寒，你等一下。”金雲端生怕電話就這樣掛掉，徹底把他們隔得遠遠的，這幾個月來的煎熬不是沒有想明白，只是她怕自己沒有這樣的決心。
尹梓寒的聲音很快傳了過來，一如往昔的淡漠：“你說。”
金雲端當即緩下語氣，強壓住心頭的忐忑，靜靜地說：“孩子很像你，如果你有空的話，就來見一下他吧。”
電話那邊似乎陷入了沈默，久到金雲端以為他會拒絕，然而，那邊靜靜地只說了一個字：“好。”說完，電話就這樣輕聲掛了。
金雲端緩緩地回過神，發覺自己的手心滿是汗，想到他剛剛的答案，那顆惴惴不安的心霎時間陷入了極度的快樂中，可是用不了多久，她的心又開始焦慮不安起來，他說好，可並沒有說什麽時候，或許就是單純敷衍她而已，但是她了解他，他既然答應了，那就會來。
第二天下午，尹梓寒果然信守諾言來到了金家，他離開臨城已經有十個月了，這麽久不見，兩人之間的語氣很是疏離，客氣得讓金雲端以為他們只是剛剛認識的陌生人。
尹梓寒去到嬰兒房的時候，天祺還在睡午覺，胖胖的臉蛋咂巴著嘴，似乎在夢中囈語，奶媽小心翼翼地抱起還在熟睡中的天祺，接著遞給了尹梓寒，尹梓寒依著奶媽教的手勢接過，又怕用力過猛傷到懷中的小肉團，最後只能極盡輕手又緊緊地護在懷裏。
小肉團在睡夢中被大人輪換了位置，似乎是感覺到身邊的氣息變了，他吸了吸鼻子，掙紮了幾下，一雙狹長的眉眼帶著些許惺忪睡意幽幽地睜開，黑珍珠般漆亮的瞳仁定定地看著面前那個抱著他的男人，尹梓寒對小天祺突然醒來感到詫異，兩父子目光相接，靜靜地對視。
突然，懷中的小天祺眉眼一彎，露出一道天真無邪的笑容，張開嘴巴奶聲奶氣地喊道：“爸爸。”
嬰孩清脆的聲音異常稚嫩，猶如平地一顆地雷，炸得房間裏的大人們驚訝不已。
金雲端更是驚得說不出話來，自己的兒子她是知道，她這段時間也開始嘗試著耳濡目染地教兒子說話，可是她清楚地記得那些詞匯裏從來沒有“爸爸”這個詞，況且沈庭軒跟尹桐也多次來看過天祺，可都沒有見過自己的兒子突然冒出這樣的話。
金雲端朝抱著孩子的尹梓寒看去，只見那張原本跟冰山一樣冷的面孔仿佛變得柔和，嘴角微勾，似乎帶著微微笑意。
小天祺喚完後，眼皮一合，繼續睡去，尹梓寒放下孩子，擡腳走出了房間，除了奶媽，房間裏的其他人也跟著一路退了出來。
金雲端出來後，見尹梓寒一副準備離開的模樣，她連忙叫住了他，現在她希望能跟尹梓寒好好談一下。
進了房，金雲端揮退其餘的傭人，房間裏只剩下她跟尹梓寒兩人，尹梓寒斜坐在沙發上，目光靜靜地望向窗外，一言不發，金雲端坐在那裏有些急促不安，不知道怎麽開口，一時間房間裏非常安靜。
過了一會兒，尹梓寒似乎有些不耐煩，淡淡地說：“如果沒什麽事，我先回去了。”
“當然有事。”金雲端連忙應聲，接著，她忽然發覺自己的狀態不好，眨眼功夫，她已經穩下語氣，輕輕地說，“這一次，我想跟你道謝。”
“謝什麽？”尹梓寒望著她，墨色的眸子依舊是深海一片，寂靜得讓人看不出情緒。
“我謝謝你救了我，還有，尹桐都告訴我了，那批神經外科醫生其實都是你安排的，所以，無論如何，我都應該跟你說一聲謝謝。”
尹梓寒聽了，面色依舊平靜，可是金雲端卻明顯地感覺到他的神情變得比剛才還冰冷，難道自己說錯話了嗎？金雲端忐忑不安地看著他，那種感覺患得患失，她從來都沒有試過。
“不用，這是我應該做的。”尹梓寒說著，突然站起身，“時間也不早了，我該走了。”
見到尹梓寒毫不留戀地轉身經過她身旁，金雲端來不及反應，幾乎是下意識地伸手，緊緊地拉住他。
尹梓寒腳步一滯，回過身看著拽著自己手的人，面前的女人臉色焦急，眸中盡是慌張之色，他冰冷地問：“還有什麽事嗎？”
金雲端難以置信地看著他一臉的淡漠疏離，想到尹桐跟她說，尹梓寒即將跟另一個女人結婚。她的心更是一陣難過，以前是她不懂得自己的心，也不懂得珍惜他，甚至這樣傷害他，然而現在，當她真正失去了，這才深刻體會到了那種悔不當初的感覺。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金雲端喃喃地說著，卻不知道說什麽。
“你。”才一個字，尹梓寒的臉上寫滿了冰冷，擡手想掙開她的手，金雲端手心用力，反而抓得更緊。
她緊張地說：“尹梓寒，你能留下來嗎？”
想掙開她的手突然停了下來，尹梓寒靜靜地看著她，反問道：“為什麽？”
金雲端認真地看著他說：“這是我的願望，是我希望你留下來，你能為了我還有天祺留下來嗎？”
“金雲端，明明是你要我離開，現在你又為什麽要我留下來？”尹梓寒的話依舊聽不出喜怒。
“因為我後悔了。”金雲端對上他的視線，臉上充滿了堅定，接著說，“我後悔自己太遲看清自己的心，我後悔這麽對你，我後悔……”
突然，一根手指止住了她接下來的話，尹梓寒半蹲了下來，目光與她平視，靜默地問：“既然你後悔了，那你打算怎麽樣彌補，或者說是挽救？”
“以後我都聽你的，你說什麽我都不會反駁你，只要你喜歡，我隨傳隨到，二十四小時候命。”金雲端說著說著，連自己也不知道說什麽了。
尹梓寒挑挑眉毛看她，墨色瞳仁仿佛閃著狡黠的光芒，他說：“這可是你自己說的，我沒有逼你。”
金雲端出神地看著他，很沒骨氣地點了點頭。想了想，金雲端又問：“那你還走嗎？”
尹梓寒站了起來，臉上似乎有些無奈，可語氣卻是那麽的溫柔，說：“既然有人求我，我想不留下都不行了。”
金雲端心中一陣高興，突然，面色微變，問：“那美國那邊怎麽辦？你不是快要結婚了嗎？”
尹梓寒奇怪地看她，反問：“誰說我要結婚了？”
“是尹桐親口告訴我的，他還說你去相親，認識了一個不錯的對象，雙方家長都見過面，還準備挑日子結婚。”金雲端一口氣把從尹桐那裏得來的消息一股腦地說了出來，想了想似乎為了證實自己得到的消息，接著說，“還有他說，你這次回來是為了結束在臨城所有的公司，以後再也不回來了。”
尹梓寒不動聲色地聽完，臉色越來越沈，這個尹桐究竟都跟她說了什麽，竟然讓她這樣誤會，還說結婚，難道不怕金雲端從此不理他麽？
尹梓寒當即有些緊張地解釋道：“你別聽他的，我確實是相過親，可都是家裏逼的，不過那些都是為了應付而已，並沒有尹桐說的什麽家長見面，更沒有挑日子結婚的事，還有我這次回來並不是為了結束公司，更不會退出臨城。”
金雲端聽尹梓寒這麽說，心中一松，原來這樣，虧她擔心了這麽久，生怕尹梓寒就這樣跟別的女人在一起，隨即她又想到尹桐，無名火起，都是這個家夥，天天來金家總是跟她說尹梓寒怎麽怎麽樣，害得她心裏越來越難過。
尹梓寒見金雲端氣得有些咬牙切齒，上前攬住她，輕言笑道：“這一次我應該好好謝謝他。”
金雲端頭挨在他的懷裏，聞著熟悉的氣息，心跳得越來越快，尹梓寒離開的這段日子對她來說，既是漫長，又是痛苦。日子一天一天地過，漸漸地她才開始明白，原來自己早就在很久很久之前就愛上了他，只是自己太過於遲鈍，竟然這麽晚才發覺。
後來又因為蘇心言的事所以更加排斥他，以致後來發展成這樣，然而現在她終於想通了，就算她曾經是蘇心言那又如何？蘇心言已經是上一世的事情，而現在她是金雲端，這一世，她要跟自己最愛的人在一起，為自己而活。
“那你父母那邊怎麽辦？”金雲端聽到他親口承認自己被安排相親的事，對這一點充滿了隱憂。
尹梓寒放開她，笑道：“只要你願意，他們那邊就不成問題，況且孫子的問題不是早就解決了嗎？”
金雲端面色微紅，似乎有些羞惱，反問：“那你介不介意娶一個離過婚的女人？”
“離過婚……”尹梓寒喃喃地重覆著金雲端的話，心中一跳，驚喜地問，“你跟沈庭軒？”
金雲端看著他，認真地說：“我跟沈庭軒上個月正式辦理了離婚手續，現在我已經是自由身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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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間的時候，金雲端掙紮半響，最後，她拿起手機撥起了那個早已爛熟於心的電話號碼，聽著電話那邊傳來嘟嘟的聲音，她的心仿佛提到了嗓子那裏，呼吸變得急促。
“餵。”電話倏地接通，傳來一道低沈的聲音。
金雲端嚇了一跳，手機險些滑落，很快，她就整理好自己的情緒，平靜地說：“是我。”
“嗯。”
“我聽尹桐說你回來了，所以……”
電話那邊幾乎沒有半點猶豫，直接打斷她的話，冰冷的說：“我回來是為了把剩下的事務處理完，不會待很久。”
金雲端的心裏立刻充滿了沮喪，他誤會她的意思了，他這麽說是因為他以為自己想趕他走嗎？不，不是的。金雲端壓下胸口那顆蓄勢待發的心，正想說什麽的時候，忽聽電話那頭平淡地說：“我等一下還有會議要開，如果沒有其他的事，先這樣了。”
“尹梓寒，你等一下。”金雲端生怕電話就這樣掛掉，徹底把他們隔得遠遠的，這幾個月來的煎熬不是沒有想明白，只是她怕自己沒有這樣的決心。
尹梓寒的聲音很快傳了過來，一如往昔的淡漠：“你說。”
金雲端當即緩下語氣，強壓住心頭的忐忑，靜靜地說：“孩子很像你，如果你有空的話，就來見一下他吧。”
電話那邊似乎陷入了沈默，久到金雲端以為他會拒絕，然而，那邊靜靜地只說了一個字：“好。”說完，電話就這樣輕聲掛了。
金雲端緩緩地回過神，發覺自己的手心滿是汗，想到他剛剛的答案，那顆惴惴不安的心霎時間陷入了極度的快樂中，可是用不了多久，她的心又開始焦慮不安起來，他說好，可並沒有說什麽時候，或許就是單純敷衍她而已，但是她了解他，他既然答應了，那就會來。
第二天下午，尹梓寒果然信守諾言來到了金家，他離開臨城已經有十個月了，這麽久不見，兩人之間的語氣很是疏離，客氣得讓金雲端以為他們只是剛剛認識的陌生人。
尹梓寒去到嬰兒房的時候，天祺還在睡午覺，胖胖的臉蛋咂巴著嘴，似乎在夢中囈語，奶媽小心翼翼地抱起還在熟睡中的天祺，接著遞給了尹梓寒，尹梓寒依著奶媽教的手勢接過，又怕用力過猛傷到懷中的小肉團，最後只能極盡輕手又緊緊地護在懷裏。
小肉團在睡夢中被大人輪換了位置，似乎是感覺到身邊的氣息變了，他吸了吸鼻子，掙紮了幾下，一雙狹長的眉眼帶著些許惺忪睡意幽幽地睜開，黑珍珠般漆亮的瞳仁定定地看著面前那個抱著他的男人，尹梓寒對小天祺突然醒來感到詫異，兩父子目光相接，靜靜地對視。
突然，懷中的小天祺眉眼一彎，露出一道天真無邪的笑容，張開嘴巴奶聲奶氣地喊道：“爸爸。”
嬰孩清脆的聲音異常稚嫩，猶如平地一顆地雷，炸得房間裏的大人們驚訝不已。
金雲端更是驚得說不出話來，自己的兒子她是知道，她這段時間也開始嘗試著耳濡目染地教兒子說話，可是她清楚地記得那些詞匯裏從來沒有“爸爸”這個詞，況且沈庭軒跟尹桐也多次來看過天祺，可都沒有見過自己的兒子突然冒出這樣的話。
金雲端朝抱著孩子的尹梓寒看去，只見那張原本跟冰山一樣冷的面孔仿佛變得柔和，嘴角微勾，似乎帶著微微笑意。
小天祺喚完後，眼皮一合，繼續睡去，尹梓寒放下孩子，擡腳走出了房間，除了奶媽，房間裏的其他人也跟著一路退了出來。
金雲端出來後，見尹梓寒一副準備離開的模樣，她連忙叫住了他，現在她希望能跟尹梓寒好好談一下。
進了房，金雲端揮退其餘的傭人，房間裏只剩下她跟尹梓寒兩人，尹梓寒斜坐在沙發上，目光靜靜地望向窗外，一言不發，金雲端坐在那裏有些急促不安，不知道怎麽開口，一時間房間裏非常安靜。
過了一會兒，尹梓寒似乎有些不耐煩，淡淡地說：“如果沒什麽事，我先回去了。”
“當然有事。”金雲端連忙應聲，接著，她忽然發覺自己的狀態不好，眨眼功夫，她已經穩下語氣，輕輕地說，“這一次，我想跟你道謝。”
“謝什麽？”尹梓寒望著她，墨色的眸子依舊是深海一片，寂靜得讓人看不出情緒。
“我謝謝你救了我，還有，尹桐都告訴我了，那批神經外科醫生其實都是你安排的，所以，無論如何，我都應該跟你說一聲謝謝。”
尹梓寒聽了，面色依舊平靜，可是金雲端卻明顯地感覺到他的神情變得比剛才還冰冷，難道自己說錯話了嗎？金雲端忐忑不安地看著他，那種感覺患得患失，她從來都沒有試過。
“不用，這是我應該做的。”尹梓寒說著，突然站起身，“時間也不早了，我該走了。”
見到尹梓寒毫不留戀地轉身經過她身旁，金雲端來不及反應，幾乎是下意識地伸手，緊緊地拉住他。
尹梓寒腳步一滯，回過身看著拽著自己手的人，面前的女人臉色焦急，眸中盡是慌張之色，他冰冷地問：“還有什麽事嗎？”
金雲端難以置信地看著他一臉的淡漠疏離，想到尹桐跟她說，尹梓寒即將跟另一個女人結婚。她的心更是一陣難過，以前是她不懂得自己的心，也不懂得珍惜他，甚至這樣傷害他，然而現在，當她真正失去了，這才深刻體會到了那種悔不當初的感覺。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金雲端喃喃地說著，卻不知道說什麽。
“你。”才一個字，尹梓寒的臉上寫滿了冰冷，擡手想掙開她的手，金雲端手心用力，反而抓得更緊。
她緊張地說：“尹梓寒，你能留下來嗎？”
想掙開她的手突然停了下來，尹梓寒靜靜地看著她，反問道：“為什麽？”
金雲端認真地看著他說：“這是我的願望，是我希望你留下來，你能為了我還有天祺留下來嗎？”
“金雲端，明明是你要我離開，現在你又為什麽要我留下來？”尹梓寒的話依舊聽不出喜怒。
“因為我後悔了。”金雲端對上他的視線，臉上充滿了堅定，接著說，“我後悔自己太遲看清自己的心，我後悔這麽對你，我後悔……”
突然，一根手指止住了她接下來的話，尹梓寒半蹲了下來，目光與她平視，靜默地問：“既然你後悔了，那你打算怎麽樣彌補，或者說是挽救？”
“以後我都聽你的，你說什麽我都不會反駁你，只要你喜歡，我隨傳隨到，二十四小時候命。”金雲端說著說著，連自己也不知道說什麽了。
尹梓寒挑挑眉毛看她，墨色瞳仁仿佛閃著狡黠的光芒，他說：“這可是你自己說的，我沒有逼你。”
金雲端出神地看著他，很沒骨氣地點了點頭。想了想，金雲端又問：“那你還走嗎？”
尹梓寒站了起來，臉上似乎有些無奈，可語氣卻是那麽的溫柔，說：“既然有人求我，我想不留下都不行了。”
金雲端心中一陣高興，突然，面色微變，問：“那美國那邊怎麽辦？你不是快要結婚了嗎？”
尹梓寒奇怪地看她，反問：“誰說我要結婚了？”
“是尹桐親口告訴我的，他還說你去相親，認識了一個不錯的對象，雙方家長都見過面，還準備挑日子結婚。”金雲端一口氣把從尹桐那裏得來的消息一股腦地說了出來，想了想似乎為了證實自己得到的消息，接著說，“還有他說，你這次回來是為了結束在臨城所有的公司，以後再也不回來了。”
尹梓寒不動聲色地聽完，臉色越來越沈，這個尹桐究竟都跟她說了什麽，竟然讓她這樣誤會，還說結婚，難道不怕金雲端從此不理他麽？
尹梓寒當即有些緊張地解釋道：“你別聽他的，我確實是相過親，可都是家裏逼的，不過那些都是為了應付而已，並沒有尹桐說的什麽家長見面，更沒有挑日子結婚的事，還有我這次回來並不是為了結束公司，更不會退出臨城。”
金雲端聽尹梓寒這麽說，心中一松，原來這樣，虧她擔心了這麽久，生怕尹梓寒就這樣跟別的女人在一起，隨即她又想到尹桐，無名火起，都是這個家夥，天天來金家總是跟她說尹梓寒怎麽怎麽樣，害得她心裏越來越難過。
尹梓寒見金雲端氣得有些咬牙切齒，上前攬住她，輕言笑道：“這一次我應該好好謝謝他。”
金雲端頭挨在他的懷裏，聞著熟悉的氣息，心跳得越來越快，尹梓寒離開的這段日子對她來說，既是漫長，又是痛苦。日子一天一天地過，漸漸地她才開始明白，原來自己早就在很久很久之前就愛上了他，只是自己太過於遲鈍，竟然這麽晚才發覺。
後來又因為蘇心言的事所以更加排斥他，以致後來發展成這樣，然而現在她終於想通了，就算她曾經是蘇心言那又如何？蘇心言已經是上一世的事情，而現在她是金雲端，這一世，她要跟自己最愛的人在一起，為自己而活。
“那你父母那邊怎麽辦？”金雲端聽到他親口承認自己被安排相親的事，對這一點充滿了隱憂。
尹梓寒放開她，笑道：“只要你願意，他們那邊就不成問題，況且孫子的問題不是早就解決了嗎？”
金雲端面色微紅，似乎有些羞惱，反問：“那你介不介意娶一個離過婚的女人？”
“離過婚……”尹梓寒喃喃地重覆著金雲端的話，心中一跳，驚喜地問，“你跟沈庭軒？”
金雲端看著他，認真地說：“我跟沈庭軒上個月正式辦理了離婚手續，現在我已經是自由身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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